聪明人不禁心惊肉跳,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沈琼站在左手边第一排,颇有不动如山的气定神闲。
且不管东正侯有没有谋逆之胆,沈琼能笼络大半朝臣,其野心昭然,短短几天便能窥出权侵朝野的威势。
指鹿为马也莫过于此吧?
今日之事怕东正侯生死是次要,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是要逼宫啊!
分明是冬日的大殿上,朝臣们不自觉惊出一身冷汗,最得陛下信重的朝臣高遒高太尉也是脸色沉沉,不知要不要站出来抗衡一二。
慕容佶脸色黑沉,盯着殿中一双凤眸不闪不避的沈琼,她双眸透着讥讽,目光所及之处竟忽而噤若寒蝉。
继而她踏出一步,脊背挺直,连躬身一礼都懒得,偏偏语气沉痛。“陛下,依臣所见,东正侯犯上谋逆!罪不容恕!”
打从六年前开始,她就从未准备等慕容佶将皇位送给她。
决定要的东西,当然得自己取。
踏入金陵城不过是万事俱备,大半朝臣尽掌手中,今日这个罪,慕容佶无论想不想都得定。
……
散朝后不过半个时辰,早朝时慕容佶急怒攻心昏迷的消息,便连同赵贵妃携清河公主想拿下镇北王,结果镇北王将宫中侍卫全都拿下扬长而去的事传了出来。
听闻争执中清河公主还伤了脸,太医言伤口太深,很大可能留下伤疤。
整个金陵城一片哗然,有文人学子怒斥沈琼犯上作乱,也有人沉默不语,其中东正侯府一听到消息,侯夫人就晕了过去。
什么谋逆作乱,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琼这是要他们东正侯府万劫不复啊!
裴元启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守着的长随与婆子们都围了上来,他嘶哑的道了一声。“水…”
这几日少爷发了高热,每日昏昏沉沉醒来不到一个时辰,院中的仆从们皆是脸色沉重六神无主。
纵不知朝堂事,仆从们也敏锐的察觉东正侯府的风雨飘摇,少爷得罪了那位新封的镇北王,侯爷每每回来都脸色沉重。
“少爷!”裴元启的乳母暗暗垂泪,不愿让他看出分毫,赶忙端了杯温水来。
裴元启缓过神来赶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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