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二十块眼看着就剩十三块多。
他心下不由焦急,信里更是自觉下了大力气的承诺,以后和沈琼在一起,他绝对不会再见陈清萍了。
郑金桥没写的是,他会放在心里深深的怀念陈清萍,如同那一抹月光。
沈琼那边正猫冬,哪会在意郑金桥寄没寄过来信,她又不是原身,从小到大痴恋郑金桥。
来年开春她才看到,信里郑金桥厚颜无耻的希望她把工作让给郑金桥,两个人结婚她也不用下乡,皆大欢喜。
如今还在北城飘雪的冬天,郑金桥寄了二十多封信如石沉大海,他怀疑自个在精卫填海。
沈琼难道真的忘了他?
郑金桥不愿相信,他心里止不住的怀疑说不定沈琼已移情别恋,城里年轻有为的青年那么多。
思及至此,他不知怎么心里生出一阵不舒服,他想质问,想指责,想控诉。
面对寄出去毫无回应的信,却满心无力与绝望,明天就是和吴宝珠的婚礼,想到要与那个霸道的农村姑娘在一起一辈子。
简直如同噩梦。
郑母得知消息倒是哭了好几场,想找林家母女没找到,两家不过是邻居,谁会告诉她地址?
她止不住的怨恨。“沈琼这个小丫头片子心怎么这么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她一个丫头片子,要工作有什么用?”
“又懒又馋的,我看她这辈子嫁不出去!”
郑父得知郑金桥要在乡下落户,反而是欣慰居多,男人一向更理智,看出郑金桥心里有怨那一天,郑父便放弃了二儿子。
他心想人家沈琼有工作,母女俩过的乐呵呵的,多滋润?
家里人口简单。
凭什么把工作让给一个男人扶贫?
凭郑金桥脸大吗?
要说喜欢,郑金桥不是追在陈清萍那丫头身后下的乡?不喜欢不拒绝,这么作贱人家闺女,还指望着人家念旧情?
“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劝他好好和儿媳妇过吧!”郑父不想落得埋怨,心里想的一句没说劝道。
郑母反倒钻了牛角尖,恼怒道。“我才不认一个乡下儿媳妇,说出去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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