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地转过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女孩。
“……”
花祈夏的视线仿佛成为被放映机拉慢的镜头,她清浅的瞳仁深处倒映着海洋缸前那个少年倏地僵硬的脊背,就这样每一处细节都碾成了冗长的慢动作——
他回过头,看见花祈夏的一瞬间,那弯饱满的唇角生理反射地朝上扬起弧度,却又在触碰到花祈夏凝定的目光时,一寸寸、慢慢落了回去,收平,接着目不转睛的与她对视。
花祈夏看着乔星灿那张敛起所有神情的脸庞,从眉眼到唇畔都仿佛被海水洗涤过般的清隽干净。
可对着这样一张总能激起人活力与笑容的脸,花祈夏头一次生出一种,在收拾仓库时,被淘汰下来的花盆划破了手指的锐涩感。
不疼。
但它就在那里,不能被忽略。
当乔星灿终于开口,嗓音平静地让kev先出去时,后者见状关上音乐,悄悄退出了鲸馆。
空气坠入深海般的死寂。
“……”
花祈夏在上她的第一节现代诗歌鉴赏课时,她们的教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需要聪明的鉴赏家,但不需要太过聪明的鉴赏家。”
她总把这句话当做自己在拆解作品时的准则,小心翼翼地把握着理解的“度”。
文字具有洞悉人心的力量,读得准确可以豁然开朗,而读得太透彻,领悟得太深,又容易慧极必伤。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没好好恪守这句话。
因为她几乎在乔星灿那句话与白鸥的信息一齐传来时,就顷刻闯入了那声音和那文字背后蕴含勾连的真正意图。
花祈夏甚至在这一刻有些好笑地想,自己太“聪明”了,是不是其实真的不太适合与文学博弈。
“你听见了,祈夏。”
乔星灿的嗓音平铺直叙,没有慌乱,忐忑,没有诧异。
也没有愧疚与抱歉。
花祈夏站在原地没动,她从海浪翻涌的闷响中抽离出来,依然问:“你刚才说的那个‘祈夏’,真的是我吗。”
乔星灿点头:“是。”又说,“对不起。”
“所以,为什么要骗我呢。”花祈夏的声音带着真切的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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