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更强烈的情绪抚平,她从胸膛升起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她问:“你能否认吗。”
【你敢说不是!你敢说你没有——!你明明做了,我死了,我差点儿死了啊爸爸!你敢说你没有吗……敢吗……?爸。】
乔星灿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迟钝地张了张嘴。
情感灵动的眼神甚至在表现不愉时,都直白地犹如火山喷薄,比香甜的芝麻汤圆更滚烫十万倍的岩浆,轰然撞进他眼睛里。
少年目光微闪,波澜熄灭下去,喉结在修长的脖颈间轻轻滚动。
“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有,你利用我……你甚至不怕我淹死在海里……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有什么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
乔星灿一双骤然冷得生寒的眼睛蓦地抬起,纤长的睫毛下遮掩着卷涌的执拗,和隐藏更深的愤懑。
他声音都急促得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能?我为什么不能?我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vika!”
花祈夏突然抬高音量,掷地有声。
她快步走上前去,突然拉着乔星灿的手腕将他推到那冷冰冰灰蓝色的玻璃前,指着深海中沉眠的森森白骨。
“你把我当成它吗?一个可以成为你撷取灵感的工具吗!”
乔星灿整个人失去定力般,猝不及防被花祈夏推到玻璃上,那黯淡光影中一动不动的鲸鱼骨架刻在他眼眸中,男生怔愣着,一瞬茫然地瞳孔骤缩——
他从玻璃的反光中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可怜倒影。
黑暗压抑的光线勾勒着那具倒影的身形,傀儡般的,仿佛将其吸纳囚于应不见天日的浪潮深处!就好像——
就好像一条永世不得超生的白蛇。
庄周梦蝶。
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蝶。
乔星灿双手攀上玻璃,眼里终于迸发出灼热的痴狂,指尖机械地颤动着,仿佛要爬进那海里去。
花祈夏慢慢松开了他的手,她的语气,如同在咖啡馆外和乔星灿一起走向北门,对方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时那样,她摇了摇头,然后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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