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释放出来,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祈夏今儿跟你见了一面,回去就发烧了。”
俨然像个无赖地:“这账,我记你头上。”
乔星灿咳了很久,胸腔最后的氧气都随着铁锈味血沫咳了出去,连同脸上稀薄的血色一齐褪去。
他听见燕度的话,迟钝地透过白雾看过去,烟灰被风吹到手腕上,烫得指尖痉挛般的一抖:“她……生病了?”
问完,又侧转过脸,出神地望着街道对面的垃圾桶。
两只毛色灰黄的流浪狗正鬼鬼祟祟地嗅着从垃圾桶边缘溢出来的垃圾,其中一只流浪狗后爪踩地,两只前脚扒着桶口,小心翼翼衔出来两只沉甸甸的白色塑料袋。
哗啦。
哗啦。
塑料袋被狗嘴拱动的声响格外清晰传到乔星灿的耳朵里。
“姓谢的一根筋。”燕度也在看那两只流浪狗,它们正在互相呲牙争抢着袋子里的东西,打结的毛发都炸起来,喉咙里发出威逼的“咕噜”声。
“他不知道最好的教训是什么。”
燕度异乎寻常冷淡的嗓音在空旷的鲸馆外回旋着——
“对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傻逼,拳头和那两条狗喉咙里发出来的警告没什么区别,咬一嘴烂毛,回头去见祈夏,还得特么先拿两桶84好好消消毒。”
乔星灿气息无力地叹息,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怎么,是不是不够杀人诛心,难不成要打断我的腿么。”
他说到这里,还有闲暇笑着摇摇头,“那我确实会害怕后悔。”
燕度不置可否,他身体前倾,气定神闲中渗露出一抹隐隐的凶戾。
路对面陷入白热化的两只狗猛然撕咬狂吠的吵声响起来了,燕度深沉噙笑的低语就掺在这声音里,也不管乔星灿是不是真的听得见——
“趁早把你那装腔作势的假笑便宜点儿贱卖了吧,给自己置办几箱口罩,回头真哭起来,不至于在人前显得多难看。”
他眼珠缓慢下移,瞥了眼乔星灿的两条腿,不屑哂笑:“让你永远跳不成舞?放在以前你可能真的会后悔,但现在——”
男人重新提起眼梢,盯了乔星灿半晌,黑得泛绿的瞳孔仿佛能刺破乔星灿的胸膛,直接剖出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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