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与连钰等人道别后,面上微微的潮红尽速退去,已然变回冷淡自持的首辅公子。
此时的他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哪里还能看到刚刚聚会时的半点醉意。
他端坐在车上,看着车内的冰盆,对于近来身边的人和事开始凝神静思。
“公子,到了。”钟成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钟白敛回神思,提步下车。
“大公子,老爷在书房等您。”
钟白刚刚迈进首辅府的大门,还没有走几步,钟首辅身边侍候的李真便疾步赶来,俯首行礼道,
“父亲可曾提过何事?”钟白边转步跟着李真走,边随意的问向李真,
“老爷并未透露,只吩咐若大公子回来,请尽快去书房。”
李真脚步未停,边走边回话,很快到了钟首辅的书房,
李真停下脚步,候在台阶之下,同时拉住准备一起上台阶的钟成,只请钟白一人进入房内。
钟白推门入内,看到父亲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低头皱着眉,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一沓纸张,似是书信。
太阳西斜,日光也不再毒辣,此时化作一束束金黄的暖光,透过窗棂,斜斜照在老首辅身上。
看着金光中父亲须发不再乌黑,面目逐渐苍老的父亲,他的身体仿佛也跟着变得有些透明,似是下一瞬便会消失一半,
钟白心中一慌,一声“父亲”脱口而出,
钟首辅闻声抬起头,见是自己的长子,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
“回来了。”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钟白坐下,
“圣上近日打算派遣人员前往北境慰问军士的事,想必你是清楚的。”钟首辅开门见山,
“孩儿知晓。”钟白恭敬回复,
“你有何想法?”自从钟白为官后,钟首辅每隔几日便与钟白探讨朝廷之事,于必要时也会给他指点迷津,
钟白思索几息,从桌上抽出一份大臻以及周围各番邦的舆图,缓缓开口,
“在孩儿看来,北境三国乌奴汗国,北雍和小越国与大臻之间大同小异,
乌奴汗国因八年前一战损失惨重,又被前任守将云将军驱兵驱赶出百里之遥,近些年其兵力虽有所恢复,但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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