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买来的。”

    “你和你弟弟，有我才有今天。”

    “……”

    林言无以为对。

    顾宴开字字戳中要害，刀刀割向七寸，她原本就是要来感谢他的。

    但现在，好像没这种必要了。

    “我是你花钱买来的，可我也陪你睡了五年。”

    林言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雾气：“顾先生不至于这么健忘，连我当初为什么出卖自己的原因都忘了吧？我就是想用身体换钱，买我弟弟一条命！您若觉得不值，我另寻他人，感谢您这些年对我弟弟的照顾。”

    说完林言收回企划书，想装进包里，却看见来之前，特地给顾宴开准备的礼物。

    是她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又亲手绣了锦囊，装在里面，缠了自己的一缕发丝。

    她听人说，长发绾君心。

    又听闻，将自己的头发赠予他人，随身佩戴，可以为其挡灾。

    林言做了两份，一份拿给弟弟，另一份，就是留给顾宴开的。

    可她却没勇气拿出来了。

    他会要吗？

    还是会在意，这样一份毫无价值的礼物。

    林言垂出口气，将企划书胡乱塞进，转身走人。

    差事办砸。

    回到学校，林言免不了挨顿数落。

    正在裴教授办公室听训，门外有人敲门，林言心口一窒，是叫笙哥的男人。

    林言赶紧埋下头，担心他会认出自己。

    毕竟她还是学生，而且去医院的时候又撞见了他，如果让学校知道自己在夜色上班，还未婚先孕，她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不过男人似乎没太在意她的存在，只淡淡在她面上扫了眼，转头跟裴教授打招呼。

    谈话间，林言得知男人叫周笙，是清北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年纪轻轻便已是乳腺方面的专家。

    “林言，你先回去，想办法再去跟顾先生谈谈。”

    林言点头，赶忙从办公室溜走。

    晚饭时，她到一处餐厅打工。

    林言对钱有种莫名的不安，即使跟在顾宴开身边的五年，她也从未停止赚钱。

    发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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