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向南逼近两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叶飞,你最好老实交代。”
“就,就是普通见面……”
叶飞结结巴巴后退,后背撞上玄关柜发出闷响。
这拙劣的掩饰让许云芳脸色发白,丈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突然想起实验室还有事……”
叶飞贴着墙根往门口挪动,却被赵向南雷霆般的怒吼震住:“你敢走试试!”
许云芳颤抖着端起茶杯:“今天不说清楚,哪都别想去!”
看着面如死灰的年轻人,赵向南强压怒火抛出最后通牒:“能不能解除婚约?”
叶飞眼珠转了转,佯装为难:“这事得问我师父和赵老爷子。”
“好得很!”
赵向南气极反笑,指节发白地撑着桌面。许云芳别过脸吩咐管家:“准备开饭,吃完继续谈。”
这反常安排让叶飞心头警铃大作。
他故作慌张地摸向门把:“改天我设宴向诸位赔罪。”
“站住!”两道怒喝同时炸响。
叶飞僵在原地,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精心设计的困局。
赵向南双目圆睁,一个箭步挡在包厢门前,指节发白的拳头重重捶在门框上。
叶飞喉结滚动着倒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屏风发出闷响。
“赵伯父,您听我解……”
“坐下!”
许云芳的银筷敲击青瓷碗发出脆响,眼尾的皱纹里凝着寒霜。
叶飞感觉后颈渗出冷汗。水晶吊灯在八仙桌上投下细碎光斑,十二道盖着银罩的餐碟泛着诡异冷光。
当他被赵向南铁钳般的手掌按在酸枝木椅上时,瞥见未婚妻赵子彤正死死攥着桌布流苏,指甲几乎要掐进红木桌面。
“尝尝这道陈皮鹿筋。”
赵向南掀开餐罩的动作带着破风声,琥珀色汤汁在骨瓷碗里晃出涟漪:“我们赵家待客的规矩,碗底必须见光。”
叶飞心底泛起嘀咕,这饭菜里该不会被动了什么手脚?
余光扫过许云芳紧绷的下颌线,他硬着头皮灌下半盏云雾茶,滚烫的液体灼过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