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这个厚脸皮,拽着被角,作势又要把自己藏起来。
贺咫突然道:“我去烧水洗脸,你慢慢起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拉开门栓,开门走了出去。
跨出屋门时,清冷矜贵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余姜杏的呼吸声。
她松了口气,匆忙坐起来,把散落四处的衣裳拢到一起,飞快地穿上。
穿好衣裳,顺手叠起被褥,目光落在那个银白色的绸质单子上。
层叠的褶皱,彰显了过于激烈的战况。
一抹殷红,在层叠褶皱之间,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分外夺目。
她正愣神,冷不丁有人撩帘走了进来。
贺咫抬眼,就见自己的小妻子匆忙把一个东西藏在身后。
他心下了然,胸口怦怦猛跳了几下,假装没发现,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姜杏的声音,因羞怯而微微发抖。
“什么事儿?”贺咫假装不知情,转身看了过来。
姜杏难堪地别过头去,固执地伸出胳膊,两指捏着单子一角。
她什么也没说。
贺咫便没问,接过来,把单子放在炕上抻平,板板正正叠了起来。
姜杏一脸诧异,压着嗓子说:“你看过之后,该还给我。”
“你既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了。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他把叠好的单子,直接放进了炕边的箱笼里。
贺咫不迂腐,他打过八年仗,生死边缘走过太多遭,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身子已经得到,她的心可以徐徐图之。
至于其他的,不一定非要证明,他能感受得到。
可她既已经证明,那便是最珍贵的东西。
只有好好珍藏起来,才不辜负她这份坦诚。
姜杏有些难为情,嘟囔着:“单子脏了,要洗洗的。”
她上来去抢,被贺咫拦下。
“以后再说。我烧好了热水,你先过来洗脸吧。”
他目光坚定,姜杏不好坚持,迟疑着从炕沿上蹦下来,双脚落地那一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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