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而她病历上\"产后大出血\"的墨迹,正与奶奶日记的笔迹一模一样。
槐树根须刺破陶瓮的刹那,婴尸手中的半块玉珏突然飞起。当两块残玉在我掌心合拢时,战国蟠螭纹竟化作流淌的血脉,银铃在腕间炸裂成骨片——那分明是婴儿天灵盖雕刻的镇魂器。
镜框裂缝渗出粘稠黑血,将阁楼地面蚀出八卦阵图。我踉跄跌进阵眼,看见六十年前的自己正被奶奶按在铜镜前。剪刀寒光闪过,双胞胎妹妹的脐带在镜面溅出血花,而本该死去的女婴正被塞进槐树下的陶瓮。
\"不是产后出血\"我摸着腹部陈年疤痕颤抖,当年母亲剖出的是两个女婴。银铃碎片扎进掌心,突然照见产房镜中鬼影——穿月白旗袍的苏影抱着我的胞妹,将染血玉簪插进婴儿囟门。
铜镜轰然翻转,背面赫然嵌着百枚乳牙。战国篆文在血光中浮现:\"双生为钥,骨血为祭\"。那些饕餮纹竟是由无数细小指纹组成,每个螺纹里都映着苏家女儿封镜时的惨状。
胎记已蔓延至脖颈,皮肤下凸起蠕动的符咒。梳妆台抽屉自动弹开,奶奶的翡翠耳坠里藏着微型胶卷。1949年的黑白照片上,张家迎亲队伍抬着的棺材里,苏影腐尸手腕系着与我相同的银铃。
当子夜更鼓再响时,铜镜将我的影子钉在墙面。苏影从镜中血潭浮出,左脸胎记已蔓延成完整的镇魂符。她染着蔻丹的手穿透我胸膛,抓出的却不是心脏——半块温热的玉珏正在跳动,表面布满血管般的金丝。
\"好妹妹,该还债了。\"她将玉珏按进自己心口,我腹部突然浮现妊娠纹。镜中映出我隆起的腹部,皮肤下分明有双小手在拍打。槐树根须破窗而入,缠住我手腕将胎记按向镜面。
青铜碎裂声震耳欲聋。玉珏融合处迸发青光,照出祠堂暗阁里的族谱——自战国始,苏家每代长女腹中皆孕育着镜中亡魂。那些\"难产而死\"的产妇,实则是被选中的活体祭器。
胎动陡然加剧,我听见胞妹在子宫里哭泣。苏影的旗袍下摆滴落黑血,她腐烂的双手捧起我的脸:\"当年他们把我做成镇墓镜,如今该你用骨血重铸封印了\"
瓦当碎片突然凌空组成星宿图,玉珏光芒大盛。当我把染血的半块玉珏按向镜面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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