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扫射。
趁着枪口过热冒白烟的间隙,他甩出藏在腰带里的登山扣——盛瑶在扣环内侧刻的玫瑰花纹,此刻正精准卡住机枪的旋转轴承。
当终于抵达情报据点的合金闸门前,邬凌从胃药瓶倒出三粒“糖果”。
这是盛瑶用可食用炸药做的伪装,草莓味的糖衣在舌尖化开时带着熟悉的甜腻。
他对着虹膜扫描仪眨眼的节奏,正是两人初见时她在咖啡厅敲打莫尔斯电码的频率。
爆破产生的气浪掀飞了防寒面罩,邬凌在翻涌的冰雾中嗅到一丝违和的檀香味。
本该空无一人的密室墙角,半枚带余温的唇印正缓缓凝结在防弹玻璃上——是盛瑶上个月刚换的珊瑚色唇釉。
他蹲下身,发现通风口栅栏的螺丝刀痕迹,与上周她修理咖啡机时留下的如出一辙。
突然,监控屏幕的雪花纹里闪过半截飘动的发带。
邬凌摸向胸前的口袋,那里本该装着盛瑶送他的幸运符——此刻却变成了一张浸过香槟酒的餐巾纸,晕染的字迹拼出“小心”的法语缩写。
他反手将匕首钉在正在融化的冰墙,刀柄挂着的极光水晶吊坠突然折射出诡异的角度,在雪地上投出某个正在靠近的细长影子。
二十米外的冰裂带传来雪松枝断裂的脆响,邬凌悄无声息地贴上岩壁。
防风镜的热成像模式里,那个本应在新西伯利亚的窈窕身影,此刻正在暴风雪中忽隐忽现地勾勒出他再熟悉不过的轮廓——盛瑶总爱把监听器藏在发髻里的那绺卷发,此刻正在红外光谱里跳动着危险的桃红色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