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凌的指节敲在空荡荡的金属衣柜上,震得那枚猫咪胸针在水泥地面上弹跳。
三天前的庆功宴的痕迹还残留在军装袖口,蓝山咖啡与香槟混合的气味此刻已被地下室的霉斑侵蚀殆尽。
他盯着监控屏幕里循环播放的总统府监控画面——盛瑶弯腰捡胸针的瞬间,三片彩带恰好遮住了所有关键帧。
“这丫头连反追踪课程都是满分。”他把u盘插进读卡器,叛徒陈的照片突然在投影里扭曲成青面獠牙的鬼脸。
全息地图上代表盛瑶生命体征的绿点,正沿着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冰裂带缓缓移动。
冰棱在盛瑶的靴底发出像碎玻璃一样的声响,她紧贴着雪松盘结的树根,把自己压成一个二维的剪影。
五十米外,汉斯手下的猎犬正撕咬着半截军用围巾,那抹国防绿是邬凌上个月在苏黎世安全屋给她裹脚踝用的。
“红外线屏蔽衣的有效期还剩四小时……”她数着心跳默默计算时间,腕表突然震动,发出三短两长的摩斯密码。
这节奏太熟悉了,上周在靶场,邬凌教她拆解诡雷时,也是这样用扳手敲击弹壳。
追兵的探照灯扫过树冠,积雪簌簌地掉进她的后颈。
当第五束光掠过她藏身的冰窟时,盛瑶突然摸到岩壁上的刻痕——有人在玄武岩上刻了一朵线条刚劲的雪绒花,花蕊处嵌着半枚变形的762毫米弹头。
“邬氏路标。”她差点笑出声来,但喉间的血腥味却突然凝固了。
三十米外的冰面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那是邬凌上个月用报废的装甲车引擎改造的声波,此刻正忠实地把追兵的通讯频道搅成瑞士民谣《雪绒花》。
总统府地下室里,邬凌把三枚电磁脉冲器扔向全息沙盘。
当代表敌军的红点开始跳起诡异的华尔兹时,他对着加密频道吹了声口哨——那是在伊斯坦布尔执行任务时,盛瑶教他用郁金香杯沿吹出的调子。
“教授,您给的坐标误差值能喂饱整个西伯利亚狼群。”他嚼碎第三块黑巧克力,舌尖准确地复刻出雪原逃生时通讯器里异常的电流频率。
屏幕里孙教授的虚拟形象闪烁了两下,化作无数像素雪花飘落在叛徒陈的刺青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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