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渗出冷汗,耳麦里的加密频道传来克拉克的咒骂。
邬凌点开第七张照片的元数据,拍摄时间显示为上月7号——那时他正在日内瓦参加防务会议。
“这张应该用了我论文里的配图合成。”他划开自己发表在《军事科技》的论文配图,两张照片的云层阴影在算法比对下完全重叠。
白教授的钢笔突然掉在速记本上,墨汁溅湿了军演地图。
当邬凌指出第四张照片里士兵制服的臂章是镜像翻转的,观众席爆发出比刚才更热烈的掌声。
瑞士代表再次敲响冰铜铃时,艾丽已经扯断了三根耳麦连接线。
盛瑶的采访设备指示灯转为绿色,她耳后的绢花不知何时被调整成盛开状态。
邬凌整理文件时,战术手表突然震动——那是盛瑶父亲专属的加密频段。
他借着扶正话筒的动作扫过讯息,视网膜倒映着“集团核心数据舱遭渗透”的红色警示。
论坛出口的防爆门缓缓开启,苏黎世湖的冷风卷着雪粒灌进会场。
邬凌的军装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盛瑶小跑着追上来时,发丝间缠绕着电离层监测仪特有的臭氧味。
他们交错的指尖在军装口袋擦过,他触到她掌心的战术茧——那是常年握采访枪留下的印记。
“父亲说运输机两小时后起飞。”盛瑶将加密芯片塞进他口袋,芯片边缘还带着她大衣内袋的温度。
邬凌望着停机坪上闪烁的导航灯,战术手表显示西北方有雷暴云团正在集结。
他想起照片里那些刻意仿制的爆炸痕迹,突然意识到这场舆论战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