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把手的冷光在邬凌瞳孔里缩成针尖。
他解开军装最上方的铜扣,战术平板在胸口口袋里硌着肋骨,盛瑶刚抹过睫毛的指尖还沾着冰晶的凉意。
"调取三分钟前安全通道监控。"他对着耳麦说完才意识到,授勋仪式现场屏蔽了所有通讯信号。
盛瑶已经掏出微型光谱分析仪,蹲在地上扫描那滩即将蒸发的荧蓝色黏液。
"硫化物浓度超标三百倍,"她抬头时马尾擦过邬凌军装下摆,"和上周关岛基地泄漏事件的样本数据"
三声急促的咳嗽打断她的话。
穿着礼宾司制服的老人踉跄着撞向盛瑶,手中香槟泼在黏液残留处,刺鼻的酒精味瞬间盖过硫磺气息。
邬凌扶住老人的瞬间,触碰到对方虎口厚茧——那是常年握枪才会形成的痕迹。
当他们冲出安全通道时,暴雨正冲刷着军部大楼的防弹玻璃幕墙。
盛瑶的浅口高跟鞋踩在消防栓边缘,借力翻过两米高的铁艺围栏,丝袜被蔷薇藤划破的裂口里渗出细小的血珠。
邬凌的军靴踏过水洼,溅起的水花在路灯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像是某种加密信号的频闪节奏。
"十二点钟方向,垃圾转运车。"盛瑶把战术平板贴在潮湿的砖墙上,雨水在屏幕表面形成扭曲的波纹图,"热成像显示车厢夹层有372度恒温源。"
邬凌摸到车尾液压阀时,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
德国产的铰链装置本该运作无声,此刻却带着东欧改装车特有的滞涩感。
当盛瑶钻进车厢的瞬间,十米外的变电站突然爆出电火花,青烟顺着雨水灌进车厢,完美掩盖了他们撬锁的声响。
跟踪是从第四街区开始的。
邬凌数到第七个相同的报刊亭时,盛瑶正在对比电子地图上的信号盲区。
她军绿色风衣的腰带不知何时系成了海军绳结,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有双棕色牛津鞋在第三个路口开始重复出现。
"进珠宝店。"邬凌突然拽着盛瑶撞向蒂芙尼橱窗,防弹玻璃映出身后五米处猝然停步的身影。
穿驼绒大衣的女人举起手机假装自拍,镜头却对着他们刚触碰过的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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