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角通风管。"邬凌的喉结在战术手电的光晕下滚动,他摸到军装袖口缺失的第二颗纽扣——那是十分钟前故意留在化工厂铁门外的诱饵。
此刻平板显示那颗纽扣正在被某种精密仪器拆解,金属熔化的温度曲线与关岛基地的实验室数据完全吻合。
盛瑶突然按住他握枪的手,夜视镜里映出墙上褪色的安全守则。
她指尖划过某条被反复描画过的条款,俄文"紧急制动"的字样下留着新鲜指甲的刮痕。
邬凌的瞳孔骤然收缩,想起授勋仪式现场那个咳嗽的老人——对方虎口的枪茧边缘,也有同样的月牙形疤痕。
他们同时听到齿轮咬合的轻响。
邬凌将盛瑶拉向承重柱后的视觉死角,军靴无声地蹭掉地面经年累积的化学粉末。
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反应釜交错的阴影,某个金属反光点正在两排生锈的管道间规律移动。
盛瑶的呼吸凝在夜视镜内壁,能感觉到战术平板在她掌心持续发烫——辐射值已经突破三天前街头遭遇时的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