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及笄礼，颜氏居然还没有准备好衣服，真的打算让燕府的脸面在京城丢光么。

    “小姐，小姐。”春娇慌张地跑进屋：“来了，碧落带着衣服首饰来了。”

    碧落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手里端着托盘，摆放着鲜艳华丽的衣裙。

    “二小姐，这是夫人特意为您花重金购置的衣裙，全京城只有一件，恭贺您及笄。”

    燕南看向她们手中的裙子，嚯，明红色长裙，上面绣着金丝花纹，看着就晃眼，首饰全部都是足金打造，贵气无比。她这嫡母真是有心了。

    “让母亲破费了，放下吧。”

    碧落走后，春娇看着托盘中的衣服，眉头都皱成了小山：“小姐，这衣服怎可穿得，绝对会被全京城的贵女笑话死的。”

    燕南摸着长裙，料子还真是不错，只不过这艳丽的颜色，让她想起了满地的血河，实在不吉利。

    “秋实，衣服和首饰拿到店里退了换银子，既然颜氏花了重价，总得受她情。”

    “可是小姐，您明日的衣服？”

    “你在店中随便帮我选一件简单大方的就可以。”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夜深露重，春至时节，还略带寒意。燕南的院子中烛火还未灭，炉子上还热着清茶。

    顾西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从屋檐上跳进院子。

    “燕南，我来啦。”

    顾西舟献宝似的将托盘中的衣物交给燕南：

    “你那嫡母差人来店中买衣服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果然，下午就让我遇见了你的丫鬟来退衣服。你瞧瞧，这是我母亲为你准备的，好不好看。”

    顾西舟将托盘往石桌上摆，燕南拿起这件玄色长裙，款式简单大方，并无特别，但是玄衣布料在月光下透着点点银丝，有些与众不同。

    “这衣服，是顾相夫人准备的？”

    “可不是，这衣服铺子，是我娘的陪嫁，店里的衣服她最了解，她说啊，这件衣服，除了你，没有人能配得上。”

    顾西舟带着黑色面罩，双眼亮晶晶地望着燕南，像一只求表扬的小奶狗。

    “谢谢你，顾西舟。”燕南握着柔顺的衣裙，心中欢喜。这件衣服真是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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