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心中一动,重剑猛然插入地缝之中,仿若定海神针,稳如泰山。他迅速扯下披风,紧紧缠住右手,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凌厉的光芒:“罗镖头当年保的红货,怕是比这铁枪还沉吧?”
罗振闻言,瞳孔骤缩,面色微变。二十年前沧州劫镖的惨烈景象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镖师们的肠子挂在树杈上,在风中摇曳,那场景就像节庆之时悬挂的灯笼穗子,既诡异又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铁枪再次携着腥风呼啸而至,这次却慢了三分。林逸身形如猫,灵活无比,瞬间窜入那枪影之中,细剑自袖中猛然探出,如同毒蛇出洞,迅捷而狠辣,直取对方咽喉!
“嗤——”
枪杆擦着林逸的耳际掠过,削断了几缕发丝,险之又险。细剑在罗振颈侧划出一道红线,血珠缓缓渗出,溅上他花白的鬓角。刹那间,原本气势汹汹的八百帮众的呐喊声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好个袖里青龙。”罗振抹了把血渍,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赞叹,“难怪戴冲那莽夫会折在你手里。”
林逸剑指轻弹,细剑归鞘,那声音犹如龙吟虎啸,震人心魄:“还要打吗?”
罗振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瓦片簌簌坠落,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震颤。他反手将铁枪掷入青砖之中,枪尾犹自颤动不休,显示出他内心的情愫波动:“老子这八百弟兄的卖命钱,值永乐坊三成铺面。”
“两成。”林逸踢飞脚边断指,语气坚定而果断,“再加翠云轩的花酒钱。”
“成交!”
随着铁枪拔地而起,青竹帮众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黄炳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罗振竟搂过林逸的肩膀,两人在谈笑间,两大袋银钱便易主了。
寅时三刻,醉月楼最高层的菱花窗洞开,夜色如水般倾泻而入。铁无情把玩着新得的夜枭玉佩,目光深邃,凝视着永乐坊那渐次亮起的飞鹰灯笼,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年轻捕快突然指着长街,欲言又止:“那罗振怎的”
“闭嘴。”铁无情神色冷峻,毫不留情地甩出铁胆,精准无比地击碎酒壶,酒水四溅,“记住,今夜永乐坊太平无事。”
当残月缓缓沉入护城河的怀抱时,林逸在陈到头颅的眼眶里,郑重地塞进了两颗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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