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铃铛染成琥珀色。林逸把玩着从段枭腰间顺来的苗刀,刀柄暗格滑出半张羊皮——正是三英会与南蛮部落的交易路线图。他冲铁无情眨眨眼:"这份人情,够换三十车缅铁了吧?"
铁无情突然抬脚踹翻鎏金香炉,炉中灰烬飘出未燃尽的密信残片。孟长河独眼暴睁,那信上朱砂批注的"截杀林逸"四字,正是他三日前亲笔所书。
昌德坊的暮色浸着铁锈味,孟长河独坐鎏金虎皮椅上,掌心攥着半块碎玉——那是孟冲周岁时他亲手雕的平安扣。堂外暴雨如注,十二盏琉璃风灯在檐角摇晃,将"生死擂"三个鎏金大字投在青石板上,斑驳如血。
"师傅。"李中和跪在堂前,玄铁护腕上的苗疆图腾泛着幽光,"弟子定取那小儿头颅,祭少会主在天之灵。"他身后三十六名三英会精锐默立雨中,苗刀鞘上的孔雀石与宁骆君离魂勾同色。
孟长河独眼掠过李中和脖颈旧疤,恍惚看见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自己抱着高烧的孟冲跪在医馆前,周定方大师傅用少林金疮药救回爱子时,药瓶上的狴犴纹正如此刻李中和护腕图腾。
"记住,大摔碑手第三式需留三分力。"孟长河指尖划过案上《达摩手札》残卷,羊皮纸上的"刚柔并济"四字被烛火映得扭曲,"那小儿邪门得紧。"
暴雨突歇,更夫梆子敲响戌时。宁骆君踩着积水踱入,沉香念珠突然绷断,紫檀珠子滚过青石板缝——正与三日前林逸剑穗血玉铃铛坠落的轨迹重合。
"大哥真要赌上三英会?"宁骆君袖中滑出半截密函,火漆印上飞鹰帮的图腾浸着血渍,"铁无情今晨去了漕运司,查的可是咱们上月那批缅铁。"
孟长河猛然掀翻酸枝木案几,汝窑茶盏碎成青瓷暴雨:"冲儿的命,抵得过十船缅铁!"碎瓷嵌入《达摩手札》,将"慈悲为怀"四字撕成两半。他想起十七年前那个雨夜,自己为救孟冲独闯黑风寨,周定方大师傅传授大摔碑手时的叮嘱犹在耳畔。
与此同时,永乐坊堂口后院。林逸指间捻着鎏金骰子,骰面灌铅的痕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黄炳成捧着新铸的铁胆进来,翡翠算盘少了三颗珠子:"老大,孟长河的大弟子李中和,据说已打通九十六处窍穴。"
"九十六?"李坏突然冷笑,软剑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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