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想着要怎么给何安芷做思想工作,
没想到,等他回到病房,何安芷已经睡着了。
他走近,发现何安芷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虽然盖着被子,但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
怎么跟孩子一样?
他弯身替何安芷盖好被子,看了眼挂在床顶输液钩上的输液药袋,只剩下三分之一就要打完了。
他在何安芷床边的沙发坐下,守护着何安芷。
时间流逝,何安芷打完第三袋五百毫升的静脉输液药袋后,黎宽才告了闹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橙色温暖的壁灯照射着躺在病床上的何安芷,跟对面窝在沙发里睡着黎宽,在这黑夜里显得很是温馨。
有风吹进来,带起窗帘微微晃动。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西装,扎高马尾的女人走进来。
女人轻手轻脚地打开大衣柜门,从里面找出一床薄毯,动作很轻柔地将薄毯往黎宽身上盖去。
薄毯刚沾到黎宽的衣服,他猛地睁开眼睛,犹如猛兽突然睁眼,吓得女人一愣。
紧接着,女人被黎宽一个反手,制服反押在沙发上,女人疼得眉头紧皱,扭头轻声说:
“首长,是我!”
黎宽这才看清楚是周丽绮,赶紧放开她,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周丽绮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首长,您不是在假期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