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七岁,老二杨成虎五岁。
原本老杨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可眼下,百姓手里的钱大多成了废纸。
吃饭都成问题了,也就没人再做新衣服了,杨劳也就断了收入。
赵本善认出敲门的是杨劳后,松开了手里握着的手术刀,披了件棉衣下床去给杨劳开门。
“是老杨啊,快进来,快进来!”
杨劳冻的脸有些发红,显然是在门外站了很久。进门后也不往屋里走,就站在门口不停的搓着手,样子很是拘谨。
“还没睡呢赵哥,嘿嘿,今儿可真冷啊!”
分明比赵本善还大两岁,却张口一个赵哥,闭口一个赵哥的叫个不停。
明摆了是有事相求。
赵本善看出了杨劳的来意,也不啰嗦,直接挑明。
“大半夜的,有啥事说吧。”
俗话说,张嘴求人脸发烧。
赵本善这么一挑明,杨劳脸红的更厉害了。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内个什么,我家内败家娘们拢火没拢明白,一炉子火现在就烧没了。
我家老二还有点发烧了……”
话到此处停住了,眼睛往赵本善屋里的炉子看。
“赵哥你看,能不能借我点儿热水,给我家老二灌个暖水袋就行。”
在东北,家家屋里都有个炉子。技术好的,拢上一炉子火能烧到天亮。
炉子上烧一壶水,炉子下烤两个土豆或者地瓜。有吃有喝的,正好能当第二天的早饭。
杨劳开口求人,哪里是杨白氏没拢明白火,又哪里是求着灌个暖水袋?
分明是家里,吃的喝的用的全没了。
担心借的多了,被赵本善一口回绝,便想着先借一暖水袋热水。
赵本善一眼就看出了杨劳的窘迫。都是东北的老爷们,不到万不得已,谁能这么张嘴求人。
“跟我还不说实话,家里是不是又断顿儿了。”
说着,转身走向家里的立柜。
一筐煤,半袋高粱米,怎么也够杨劳家用五六天的了。
“老杨,你说成虎发烧了是吧,我这里正好还有点红糖,给你拿去煮碗姜糖水,让成虎喝了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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