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究竟中了什么邪,辜负了最好的朋友,更辜负了她自己。
那套五十平方米的小房子,在一个老旧小区里,周围的人间烟火气给了温以芩一些生机,她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间烟火。
“房子在五楼,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没电梯,”夏欢尔担心地看了看她过分苍白的脸,“你现在能爬得动楼吗?”
温以芩默然咬了咬牙根,从早晨折腾到现在,一系列的大动作早就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能行。”
现在不行,难道还有人来背她上去?
夏欢尔一眼看出她的逞强,叹了口气,“以芩,你在车里先坐一会儿,我把行李先拿上去再回来陪你一起上去。”
阵阵晕眩让温以芩不敢大意,只能点点头。
天阴得很,空气里厚重的水汽让人呼吸不畅,她索性从车里出来透透气,可刚一推门便有不好的预感。
微弱的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沉重的身体,温以芩一头栽出了车门外!
“嘶……”
头好像磕破了,钻心的刺痛让她模模糊糊看清一个身影靠近。
“欢尔……”
……
温以芩是被医疗仪器有节奏的响声唤醒的,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骤然睁开眼!
又被抓回医院了?
她不顾一切挣扎着起身,伸手就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
“别怕,只是营养液。”
一个沉实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不是晏鹤时的声音!
温以芩警惕地看着逆光走来的那个人——
男人应该与她年龄相仿,骨相优越的脸上,一双墨眸里透着不可抗逆的深邃,身形高瘦却不失健硕,挽起的衬衫袖子,隐约透出遒劲的肌肉线条。
温以芩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可又觉得这张脸一定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