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满了。
嘲笑道:“整日鬼鬼祟祟,还以为自己是皇子了。也不知道你怕什么,光天化日的还有人谋害你不成。”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这片儿地不久便会被天下瞩目。小心些,才能活得久。
这年头,别说你是皇子,就算皇帝老儿也保不齐被人抓走。”
“不知道你整日胡说些什么,我倒要看看这里怎么被天下瞩目的。我扈家庄除了朝廷,谁也无惧。”
“你小点声吧,整日打打杀杀的,把梁山的土匪引来了你就老实了。”
“哼,来了正好,让他们尝尝姑奶奶的刀。”
“哎,粗俗,还是得多读读书啊。”
扈三娘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郓城县以东便紧邻八百里水泊,与独龙岗之间只有一个寿张县,是个几万人的小县。
独龙岗以北也好,郓城县以南也好都是相对繁华的地方。
唯独两者中间这块区域人烟相对稀薄,其往西百余里才是濮州的鄄城 。
自南北上的船只基本都从郓城以南的五丈河去往汴京,京东东路的船只则从济水入水泊再入五丈河。
因此陆地上往来的客商也相对较少,扈家庄这十几架马车便孤零零的走在官路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枯寂,地上落着厚厚的枯黄树叶。
车队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快有一半的路程。此时的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让人浑身舒畅。
由于来时走的就是这条路,什么事也没发生,此刻众人便都很放松。
行走间便到了一转弯处,一侧是两三丈高的土坡,另一侧是树林。
正在赶车的赵随突然皱起眉头,看向四周。
先是对沈潮低声道:“老师快躲进车内”。
原本悠然的沈潮,只愣了一下就麻利的翻身下马,钻入车棚。
过程中还不忘对身边几名年轻人下令:“戒备!”
见沈潮安全了,赵随气沉丹田,暴吼一声:“停车,有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