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束脩也不低,拜许芊凝为师也得给束脩,她家现在被马匪打劫了,穷得快喝西北风了,哪里有钱有粮食交束脩啊!
南岳虽然女子也可以进学堂,参加科考,不过自开国以来没有一个女子考上过的,所以南岳的男子会认为女子愚笨,如果拜那么愚钝的人为师会被笑话死。
许芊凝整理好婉娘的衣服,她的肚皮被缝得很漂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切开过。
常婶子看着干干净净,完好如初的婉娘,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或许这就是许芊凝说的尊严。
死了也要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的。
村民们刚刚听见孩子哭两声不哭了,以为生下来喘了两口气又死了,因为他们印象中都是七活八不活。
有人甚至跳出来挑事,“里正,你怎么能让那个许氏动婉娘的尸体呢?她一个妇人能懂什么?”
大顺娘跟着煽风点火,“里正如果一会儿她没救活孩子,你就让她对着婉娘的尸体磕头认错,什么人啊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救活孩子,真当自己是神医呢!”
大顺子早就嫉妒陆景曜嫉妒的要死,他巴不得许芊凝被人踩在脚底,讨厌她一副清高冷漠样子,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当许芊凝和李婶子常婶子一起出去的时候,常婶子把孩子抱给了里正,“里正,你仔细照看着,这孩子的命可是景曜家的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大顺娘扒拉开人群,冲上前,手摸了摸孩子有没有呼吸,孩子细皮嫩肉被她弄得不舒服,哇哇大哭。
大顺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可能啊,人都死了,怎么能活?”
常婶子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大顺娘脸上,“刚刚我在屋里可是听见你再外面如何如何诋毁景曜媳妇的,下次再听到你胡咧咧,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我直接拿针线把你臭嘴给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