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温热的泉水混着眼泪砸在他锁骨上。

    石柱缝隙钻出几株野桂，甜香盖过了血腥味。

    余墨尘垂眸看着少女颤抖的睫毛，忽然伸手勾住她腰间晃动的银铃：\"哭什么，噬心蛊发作时我连婚书样式都想好了\"

    \"谁要嫁你这疯子！\"刘灵儿抹了把脸，灵泉水凝成的药纱却糊了自己满手桂花蜜。

    她恶狠狠撕开对方衣襟，却被突然震颤的地面晃得跌进他怀里。

    余墨尘闷哼一声接住人，袖中飞出的骨链钉住三枚淬毒暗器——正是擦着刘灵儿发髻掠过的那种。

    十二面水镜自祭坛穹顶垂下时，黑煞的笑声裹着骷髅链撞击声回荡在整座地宫。

    红菱踩着面碎裂的镜子现身，指尖转着那半块月饼残片：\"哥哥选的解药瓶子真丑，刻字还不如三岁孩童。\"

    刘灵儿突然抓起余墨尘的手咬了一口。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她舔着唇间血珠朝红菱挑眉：\"噬心蛊同源之血可破百毒，圣女要不要试试？\"趁对方愣神，她反手将沾血的灵泉水泼向最近的水镜，爆开的冰雾里顿时传来三个魔修的惨叫。

    \"学得挺快。\"余墨尘旋身挡下黑煞的骷髅爪，染血的衣袂扫过刘灵儿后颈，\"东南角七步，踩我影子。\"少女应声滚向指定方位，原本站立处炸开的毒针竟全数没入黑煞亲卫的膝盖。

    两人身影在祭坛错综的光影里交错腾挪，仿佛共舞的蝶穿过暴烈的雷雨。

    红菱的蛇形镖第三次擦过刘灵儿耳际时，祭坛中央的古老图腾突然渗出血珠。

    余墨尘闷哼着单膝跪地，掌心压住的阵眼正疯狂吞噬他的灵力。

    黑煞的骷髅链趁机缠上刘灵儿的脚踝，却在触及她腰间银铃时被某种古老威压震得节节碎裂。

    \"看来少主没告诉小姑娘\"黑煞抹去唇边黑血，周身浮现九盏幽冥灯，\"这祭坛专克上古神兽血脉。\"

    刘灵儿突然笑了。

    她摘下发间歪斜的蝴蝶簪掷向半空，灵泉水裹着簪子上的东珠，在幽冥鬼火中炸开盛夏星河：\"那你猜猜，我的空间里为什么会有三千坛桂花酿？\"

    最后半句淹没在骤然响起的凤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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