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青柳支起窗户,朝阳照进来,打在帷帐上。
“娘子,该起了,陛下吩咐定要唤您起来用过早膳,若是觉困,再睡便是。”
帐内伸出一节素白的藕臂,松垮垮的落在床沿,青柳上前拉起帘子,服侍娘子穿衣。
过了好一会,赵若薇才清醒,捏着酸胀的肩膀,细眉微蹙,“整日忙着批折子,也不见多累,夜里还不是跟恶狼似的。”
青柳没听清娘子嘟囔,还以为在呓语,就没问。
用过早膳后,赵若薇在外面的凉亭看书。
正看得用神,青柳自宫门外走来,“娘娘,张婕妤求见。”
赵若薇依旧看着书,没抬眼,“不是说过,谢绝来客,一律不见,怎得又来问我?”
青柳未动,犹豫的看着娘子,欲言又止,赵若薇察觉不对劲,才问道:“怎么了?”
“是上京兵部尚书家嫡女,张华莹,现在是张婕妤。”青柳低头道,不敢去看娘子脸色。
赵若薇愣住,半晌没开口,慢慢放下书卷,“请她入偏殿,我随后就到。”
青柳走后,赵若薇自靠椅起身,雪白的面容有些恍惚,手指撑在矮几上,思绪陡重,脸色变得难看,浮现一丝无法言说的难堪。
四下无人,只四个宫人站在远处候着。
赵若薇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内心按捺的怒火,压低嗓音怒喊一声,挥袖将矮几摆放的书册和茶盏摔在地面。
偏殿内,张婕妤端坐客席,打量殿内装饰摆件,无不是宫内最好的,不管字画还是金银玉器都盖过皇后。
贵妃请安坤宁宫那日,她因病未去,在场经历的美人私下同她说过,陛下简直视贵妃如心尖物,掌中宝。
等再过几日,张婕妤又听到传言,陛下之所以独宠贵妃,是因贵妃肖似六年前那位太子妃,赵氏若薇。
说起赵太傅家,兵部尚书张家倒是同太子太傅赵家关系匪浅,年节更是时常走动,两家还曾有姻亲。
久不见贵妃召见,张婕妤紧张的捏着手帕,握着茶盏无意识的摸着。
直到外面寺人道贵妃至,她才忙从席下来,跪在地上行礼。
“嫔妾婕妤张氏,给贵妃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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