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心,怨不得我们争。”
泪水晕染眼角的妆容,太后声嘶力竭,再没有之前的端庄良善,吃斋念佛修养的儋泊一念之间全无。
“我更恨他将你教养的冷血无情,连母后都不亲,你若肯帮母族一分一毫,哀家何至于走到现在?”太后一声声凄厉质问。
元策只冷眼看她,宛若脚下蝼蚁。
太后以为是先皇教养得不亲近人,实则元策天生冷漠无情,对人对事永远利益至上,他是合格的君父,执掌生杀大权,而无旁心牵累。
他甚至比先皇还能忍,明明已架空宣平侯的兵权,却还留他的命,只等北凉率先攻伐,而夏国举兵对抗是为仁义之军。
踏破清河关,北上直指王都,届时大片土地城池皆为夏国所有,历代夏皇均以扩张领土为盛世不朽之功绩。
元策也不例外。
“不过都是权势的奴隶。”太后力竭再次跪倒地面。
她冷笑看向自己的儿子,比先皇还像帝王的男人,“哀家没有败给赵氏女,是败给了你,败给先皇,败给赫赫皇权。”
临到最后,她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儿子,眼底浮现讽刺,“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母后,也不能杀我。
哀家是太后,皇帝之母,你若弑母,天下人不会容受杀母的君主。
你的朝臣会恐惧你,子民会鄙弃你,就连你将来的儿子女儿都会知晓自己的父皇是个冷血弑母的魔头。”
元策冷眼看她,毫不留情转过身,“朕会赐你幽禁北里行宫,即刻出城。”
太后宛如被抽离骨血,绝望瘫倒,仰天长笑,尽是悲凉,他连夏宫都不容她。
北里行宫,先皇妃子代发修行的地方。
“哀家诅咒你,不得所爱,不得所求,为人所弃!”
声嘶力竭,如血如泣。
元策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出慈宁宫门,手中的剑不知何时遗落,最后的三句诅咒宛如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悬崖深不见底,下去的武卫还未回来复命,足见不可能生还。
他第一次无比的期盼那个倔强的女娘在同他胡闹,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又偷偷跑出去,等过几天就能找回来。
就像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