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扶着她的元策,又气又怒,心头阵阵发痛,漆黑的眼眸闭上又睁开,终究是放下筷箸,大掌轻拍女娘脊背。
他上辈子是欠她的!
狂吐一番的女娘终于偃旗息鼓,跟晒过烈阳的芍药花,蔫巴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任凭他拉过皓腕递给随军的医士。
仔细把脉后,白须老医士谨慎道:“娘娘脾胃不和,多用了油腻的膳食,这才导致呕吐。”
元策皱眉,半晌才冷道:“可否是怀了身孕?她近些时日多酣睡,不饮茶不用膳,也懒得动弹。”
缩在怀中的女娘本欲反驳,奈何浑身乏力,连斗嘴都劲头都无。
谁言酣睡?分明是被他逼得躲在院子里不能出来走动。
谁言茶饭不思?分明是他大刀阔斧封城押人,自己是被逼得没了用膳的兴致。
医士思忖好一会,上面帝王冷冷注视,看得他心底发慌,噤若寒蝉,竟不敢断然决断,只得顺着陛下的意思。
“或许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娘娘许是月份小,还把不出脉象。”
医士话落,还不等元策再问,就听怀中女娘轻飘飘哼一声。
“哼-----”
男人气得胸膛起伏,半晌不语,冷脸挥退医士。
这顿郊外用膳吃得鸡飞狗跳,元策没用多少,气都气饱了,直接抱着怀中女娘上了马车。
赵若薇缩在最里面的软榻上,娇腼偏过,不去看他。
半晌后,马车动起来,武卫轻骑上马,冗长的军队逐渐快起来。
冷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女娘身上,明明案上还有许多没批阅的奏本,人都已经在车上了,还能凭空消失了?
白皙的脸上鼓起嘴包,赵若薇默默的骂骂咧咧,蒲扇似的眼睫眨动着,心底已经用无数凶狠难听的话语来描述某个大尾巴恶龙。
忽然,伟岸的身形动了下,女娘吓得浑身一抖,细眉倒竖,防备道:“干嘛!你又要干嘛喽!”
吓得连儿音都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