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傅在世时常说她没心没肺,是个不通七窍的顽石。
其言在理。
赵若薇停下笔端,细眉微蹙,思量过后,将某宫室划去,得知行宫狩猎武将王公均会伴驾,她便早早筹谋,将能调来上京的部下全部差遣。
此为破釜沉舟,就算不成,她也要死遁逃离大夏,因此夏宫潜藏的人手大多被她早早遣送出,只有少数还未来得及离去。
方才元策怒火正盛,下令将她所有势力全部根除,这些剩下的人手应都被他拔掉了。
看着满纸划掉的墨痕,女娘低声叹息,忍痛低喃“这可都是我精心培养的部下呢。”
“怎就惹上元策那个竖子?”
青玉墨笔被女娘狠狠扔在地上,殷红的唇瓣嘟囔着,“早就说了不同他好,非要囚着我,这次可如何是好?”
女娘心底用最恶毒的语言描述罪魁祸首,将所有罪状和怨气全部付诸其身。
无赖,狠毒,蛮横,不讲理,死缠烂打,冷得成坨冰。
观陛下阴沉着脸走出大殿,候在廊檐下的青德忙示意寺人宫婢跟上,护卫圣驾的御前武卫早早抬步。
圣驾朝勤政殿去,一路未停。
元策踏进殿门,坐在龙椅上冷眸看着面前堆成山高的折子卷轴,宽厚的肩膀肃立,仿佛锋芒的山石。
俊美的脸庞阴郁,狭长的眼眸不加掩饰的狠厉,他缓缓闭眸,再睁眼时,已按下肃杀的气息。
青德端着热茶进来,躬身放在陛下手边,正待悄摸退下,听见上面冷然嗓音响起,平静中带着毛骨悚然的寒意。
“将封后圣旨找出来,烧了。”
青德站在过道的身体僵硬,肩头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弓着背快步走到放置匣盒的地方,朱红描金的盖子被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卷成一轴的圣旨。
连着匣子一起被拿出去,青德低声催促寺人端来火盆,他跪在地上弯着腰,将圣旨颤巍巍放进去,亲眼看着明黄绢布被烧出黑色的洞来,染起袅袅黑烟。
上面盖的印章,红得刺眼,让人不敢直视,惟恐不敬。
相比未央宫的寂静,勤政殿简直人人自危,御前侍奉的青德大总管已送过三回内阁宰辅。
陛下离宫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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