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庞也冷下来。
她这辈子只能待在夏宫。
便是死,也只能同他合葬。
女娘驻足良久才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还不想这么快回去,见身后男人还在跟着,细眉皱的更紧,又哼哼两下,来缓解自身的不满。
转而拖着长裙朝宫内走,换过夹道从密林踱步,林间清幽,树枝繁茂,颇有意趣,慢慢又抚平女娘烦躁的心绪。
说到夏宫多处密林,她倒是爬过几回,将枝干上鸟巢里幼鸟摸摸,那时年纪小,什么都要摸摸。
现而长成女娘模样,端庄得紧,对儿时爬树摸狗也失了兴致。
八岁时的女娘万万不会想到打她最狠的竟不是阿娘阿爹,而是东宫那位不近人情,漠然冷淡的太子。
素白的手指摸着树上被匕首划出的痕迹,上面已经认不出“坏彘”二字。
女娘恼怒,恶从胆边生,纤细的手指拔下金簪,五指握紧,狠狠在树身刻写一句,欣赏大作好一会,才翩然离去。
站在身后的夏皇静默良久,眼睁睁看着女娘刻完,冷眸平淡无波,朝后看去,青德快步走近听候发落。
“将树皮扒了。”
陛下冷冷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青德抬头盯着树身,满脸出汗,怎能这般大逆不道!
大总管赶紧朝寺人招手,压低声急忙吩咐,“快去拿刀,将这棵树的皮剥掉。”
“快去,快去,别让其他人瞧了去,这都是大不敬。”
夜幕落至,赵若薇硬生生逛到天黑,趴在兰台的栏杆上,仰天看星星。
东瞅瞅,西瞅瞅。
幸而今夜未雨,不然她得搁这看一夜的落雨。
赏星,听雨,雅,实在雅极。
元策站在不远处,他不能靠得太近,不然女娘又要起身挪地方,反正视如猛兽洪水。
等趴在栏杆上的脑袋有规律点头时,负手站立柱后的夏皇,缓缓走上前,借着昏暗月色,垂眸盯着女娘熟睡的娇腼。
走了一天,也该累了。
青德躬身递上大氅,元策抬手接过,盖在女娘细肩,弯身将她抱起。
睡梦中的赵若薇低哼两声,垂落皓腕搭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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