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的薄唇,于平滑的下颌垂落,无声的滴在地板。
青德正忙着接过宫人递来的锦帕,为陛下擦拭雨水。
匆忙间竟忘了规矩随着陛下入内,站在寝殿屏风处,正好瞅见贵妃娘娘双手握锤,狠狠砸在锁链上。
这已不是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简直可诛九族!
寝殿还在响着贵妃娇蛮语调,句句刺人心魄,眼瞅着陛下周身愈加冷然,青德恨不得冲上去跪在贵妃面前,求祖宗莫要胡言乱语了。
眼眸晦暗阴沉,元策冷冷望着那抹倩影,堪比蛮力生长的树藤,挥舞着锤子格外有劲,像是恨不得砸在他身上。
“谁给她的锤子?”冷冽的嗓音终于响起,青德简直欲哭无泪,躬身后退将外面侍奉的宫人喊过来询问。
“谁给贵妃的锤子!若是伤着贵体可如何是好!”大总管严厉呵斥。
主领女官颤巍巍道:“娘娘她非要,若是不给就不用晚膳。”
青德恨铁不成钢看着女官。
陛下稍许偏过首,冷漠看向女官,“贵妃可用了晚膳?”
女官静默片刻,肩膀抖得更狠,啪得一声头磕在地面,“未未曾。
青德噎在当场。
伟岸的身形抬步朝寝殿内走起,青德拉着女官朝外退。
女娘还在骂骂咧咧,浑身的牛劲使不完,被囚月余终于找到发泄口,哐哐砸在锁链上,足金链条隐隐变形,上面龙纹已看不真切。
玄色龙袍还在滴水,却不显男人窘态,伟岸的身姿依旧挺拔有力,宽肩窄腰,玉带紧束。
许是身后视线太过阴冷,女娘抬首望去,美眸从气恼转为气极,粉面皱巴在一起,“你竟用锁链困着我,简直奇耻大辱,还不如将我打入地牢,老死不相见。”
元策被女娘气语惹得不悦,沉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就整日锁在寝殿。”
回应夏皇的,是一柄镶嵌玛瑙的锤子。
男人稍许偏首,躲过追命铁锤,冷眼看着发疯的女娘。
元策没去解开锁链,走到箱笼找出衣袍,当着女娘的面,赤身裸体换下湿透的衣袍。
就在不远瘫坐软榻的赵若薇,气得娇腼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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