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降下那年,赵父迎来生涯官运最高峰,就算品阶高出两级的辅宰也要下台阶与其把酒言欢,共商国计。
上京世家权贵圈内,赵氏若薇的席位永远同皇家公主同齐,不管是郡主县主都得位居第二。
这样众星捧月的日子,一直到她十五及笄那年。
未央宫内,里外安静,宫人埋头做事。
青德知趣的候在外面,想着贵妃因何神情萎靡,等他盘算三回时日,细想去岁这个时节段,才猛然想起来。
靠着窗柩的软榻上,女娘细肩颤抖,压低嗓音哭着,柔夷覆面遮住哭腼,尚存余温的泪水自指间隙流出。
她低着头,将下颚抵在男人肩窝,不管元策怎么安抚都不愿露出脸来。
听着娇软悲伤的哭音,俊美的脸庞上阴云密布,寒眉紧皱,薄唇轻轻抬起,唤着女娘闺名,大掌拍在细肩。
哄了许久,女娘哭得猛,竟然开始咳喘起来,落在藕臂的手掌只得掰开柔嫩的娇腼。
望着泪水肆溢,沾满泪痕的雪腮,元策沉着脸,冷白手指抹去眼尾泪珠,用衣袖去擦泪痕。
男人低哑着嗓音,“别哭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他抱起女娘,来回走在殿内,像幼时哄她入眠的样子。
微凉的脸庞贴在因哭泣而发热的娇腼,他低声喃喃着,“我带你回云州,一会就动身,好不好?”
“别再哭了,是我不好,总惹你伤心,他们都葬在赵家祖地,有家仆看守,日日清扫坟冢,上香烧纸,这些年来都在做着。”
虽满四月胎像稳定,可元策依旧不放心,没想过让怀有身孕的赵若薇去往远地。
云州乃上京近处州县,见女娘哭得伤心,一向理智淡漠的心不知怎么又因她退让。
“夏宫确实沉闷,此番祭拜,连着出门散心,重游故土,对你心神也好。”
男人断断续续说着,哄了很久,也许是女娘哭累了,没了泪水,眼眸发干流不出来。
她温顺的靠在坚硬胸膛上,柔软的手指搭在宽肩,泛红的美眸静静望着窗外树景。
她入夏宫时,元策指定未央宫为寝宫并未偶然,这里摆放着女娘用惯的物件,连庭院移栽的老树都是仿照太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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