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谁呢,左右不过依仗夏皇对她情爱罢了。
家人祭日她是伤怀,眼角泪水是真,靠在男人胸膛寻求安抚也是真,可借祖宅暗道出逃亦是真。
萧景灏,萧景勤,王燃,更甚至连她都没想到的萧景乾说不清还有哪些人,但凡有利用价值的,赵若薇都没有放过。
她确然娇柔美艳,但内里的绝情果决也是实打实的。
远在北凉都有他的耳目,更遑论夏宫,表面与静安王拉开距离,却瞒不过他的审视,冷声的质问被女娘嗔怒发脾气打断,就此模糊过去,反正他又不能拿她如何。
狡兔三窟,赵女娘有很多窟。
她有那个本事算计人心,也能狠下心来杀人报仇,可眼前这碗本该喝下的落胎药,却怎么也狠不下心。
是害怕流产后的鲜血?
还是如医女所言虎狼之药伤身伤己,日后再不能孕育子嗣?
出了上京,赵若薇就没想过日后还会再给谁生子,她本打算着夏国待不下去就去其他地方。
寻处山野林间,或隐于闹市,左右不过半身就此蹉跎了也成。
可汤药放凉,女娘也没能喝下去。
脑海中闪过的不是身下刺眼的血迹,竟是她日日算计着逃离的脸庞,男人轻抬眼眸,狭长的眼尾沾着春意,漆黑的瞳仁专注看着她,只剩下柔情耐心。
赵若薇放下药碗,藕臂环抱着娇躯,靠在躺椅缩成一团,美眸紧闭,不愿睁开,强忍咽下喉咙的哭音。
偌大的厢房只有女娘纤弱的身躯,她似在恐慌,害怕的锁紧自己试图自我取暖。
起先得知身孕,她是很害怕惶恐。
头次怀孕的女娘总会胡思乱想,加之身体不适呕吐难忍,但有男人在旁抱着,哄着,也就不觉难熬。
渐渐隆起的小腹,总归不可忽视。
深夜里大掌每每抚摸小腹,他温柔念着生产时日,女娘逐渐能接受再过几月,孩子就会出生了,会哭闹,会长大,更会牙牙学语说话。
明明下定决心让医女端来打胎药,可临到关键时候,她竟不敢了。
埋在膝腿的娇腼慢慢抬起,沾着水光的美眸紧紧望着药碗。
不知过了多久,珠帘内传来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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