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位子。
姜衍跪坐软垫,眼眸看向周围,视线落在上面空出的席位,不着痕迹垂下眼眸,看着金铜酒樽不语。
坐了半晌,也无人与之交谈,他实在安静,仿佛热闹的宴席跟他没有关系,说他只是走个过场也不为过。
殿外戴着高帽的礼仪官,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到。”
顿时,殿内宴客几乎全部伏身跪下,双手贴地面,就连头也贴在手背上。
寥寥数人尚还站着,都是些夏国皇亲王爷,另有各国留夏皇子,只敛起眼帘,不与争锋,低首恭敬道:“见过太子殿下。”
声音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姜衍低首,余光瞥向前面缓缓走上高台的玄色背影,只见背影便觉压迫逼人,无声的冷冽,仿佛寒川倾倒般凌然众人。
黑色衣袖用金线绣着龙纹,墨发玉冠,身形高大伟岸,不过二十之龄,已然超过所有同龄郎君的身量。
夏国太子容色无双,诸国皆知。
元策并未多说,只冷淡道:“起身。”
殿内静默片刻,又恢复到之前其乐融融场面。
许是想解心中疑惑,姜衍不知为何想起月前南城门外那道张扬艳丽的身姿。
粉白骑装压过无数女娘,雪白骏马扬起金蹄,只她留下浓重笔墨。
一冷一热,简直天差地别。
前者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寒岩,后者虽美若天仙,如同神仙妃子,可一颦一笑杂糅着世间最炙热的烟火。
热烈张扬,巧笑盼兮,柔情似水。
姜衍难得没能压抑心绪,再次抬眼,于角落处观望那位夏国太子,试图去寻找同女娘相合之处。
夏国太子已过及冠之年,双十年岁,皇后嫡子,自幼长在麒麟殿由皇帝亲自教导。
从出生起就备受瞩目,直到十岁稚龄被册封太子,搬去东宫,跳过朝堂旁听,直接参与政事。
朝堂内外无一朝臣会因太子年幼而怠慢,谏言恭敬,视为龙椅之上的夏皇。
太子元策已位尊储君十年,冷漠淡然,早早具备同龄郎君不曾有的稳重狠厉,终年掌权深谙权力养出一身冷酷无情的气度,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偏偏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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