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薄唇像是染上朱丹胭脂,他本就生得阴丽,低眉顺眼更觉阴柔。
自他逼死先前那位齐国太子,成为新的储君后,齐国上下乃至诸国,再无一人嘲讽他相貌生得女色。
女娘偏过娇腼回望,浓密的眼睫轻颤,一字一顿道:“你在威胁我?”
姜衍不言,一双丹凤眼直勾勾望着娇艳女娘,放低声量,收回方才外露的情绪,变成温润儒雅的谦谦君子。
“若娘子安分同孤回王都,其他人等均可无忧。”
赵若薇气得冷笑,细眉紧紧蹙起,“若薇倒是不知自己份量这般重,竟劳驾齐国太子亲自出王都相迎。”
姜衍轻笑,“娘子勿要自贬,更勿动怒,孤本去芜城押解凉国静安王入紫阳关,恰巧同娘子相遇。”
女娘轻嗤,“还真是巧,静安王能去寻齐国太子,想必早就将有关我之事全盘托出了吧?难为太子亲寻。”
姜衍整了整衣袖,自软垫起身。
他身形颇高,压过女娘一头,上前两步,不自然有威压之像。
美眸瞥了一眼,细肩微不可闻朝后移,姜衍见状,只觉刺眼。
他不动声色朝外走去,等拉开距离,声调也没方才温和,“娘子误会了,孤知晓娘子行踪非静安王告秘,早在娘子踏入芜城,夏皇手书已送至齐王都。”
赵若薇震惊抬首,美眸睁大。
“你苦心孤诣逃离夏国,却终究逃不出夏皇的手掌心,娘子猜猜,手书所言为何?”
女娘蹙眉,紧紧望着他,美眸不乏防备怒意。
姜衍勾了勾唇,一副无害的模样,“孤方才所问,娘子可答之?世袭爵位和后位能否弥补娘子心中伤痛?夏皇此举可感动娘子?能挽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