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燃着灯烛,黄晕的光照得女娘面容出尘,敛起的眼睫阴翳成扇,美眸惺忪朦胧。
玉指握着锦被,她竟在小榻上睡过大半日。
女卫拿来枕头,一手搂起软得不着调的女郎,将枕头抵在女郎后腰处。
顾着腹中孩子,女卫力气没使太大,只觉得手中握着的细肩跟藕臂仿佛嫩豆腐般吹弹可破。
赵若薇眨了眨美眸,尚未回神,就着女卫的手抿了些香茶,眼眸才逐渐清晰。
屏风外传来晏当的声音,“回女郎,夏凉战况突变,宣平候通敌叛国,已被处死。”
屋内女卫皆惊,不约而同望向女郎。
赵若薇没什么变化,娇腼淡着,因为起身变换姿势而滑落的锦被让女卫重新盖好,她慵懒的倚在后靠上,柔声叫他们进来回话。
在女郎休憩时,木峰送来今日的第二封密信,两人看了皆是震在当场。
晏当先言,女郎听了并无意外。
“此事我已知晓,封郡时齐国太子告知于我,赵氏女受封郡王,与我有何干系?”
女娘柔声道:“既出了夏国,便没有回头之路,难不成我还能因那虚无飘渺的爵位回去吗?赵家的人都死绝了,爵位与赵家没多大用处。
唯一令我宽心的,是夏皇杀了韩武,借赵氏若薇的名义将六年前的真相公之于众,也算是赵氏女亲自为赵家报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