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没了解饮的兴致,玉指放下瓷盏,盯着姜衍不说话。
姜衍坐在上座,见女娘连表面的礼节也不做了,他自是不在意,也期许着女娘勿要用虚假的谦卑敷衍。
三番五次的行骗,将人哄来齐王都,纵使她强装得再好,也忍不住发怒。
相比赵若薇的冷意,对面倒是温和轻语。
姜衍没接话,反而关心道:“寒舍简陋,娘子住得可好?近日方入王都,东宫的政务堆积良久,这才没去探望娘子,请娘子勿要生气。”
“衍知招待不着,惹娘子不悦,自是请罪来了。”
说着,姜衍起身,一袭太子常服衬得修长身形更加雍容华贵。
齐国尚紫,王公大臣皆爱紫袍,太子蟒服大多是深紫带赤,金银相佐。
他走下主位,在女娘美眸犹疑注目下,缓缓至跟前,弯身拿起茶盏。
茶盏乃白瓷为底,青竹描纹,素雅至极,也小巧精致,被他握在手中,说不出的突兀。
白釉茶沿沾着一层淡淡的口脂,同女娘嫣红唇瓣一个颜色。
赵若薇被姜衍突然示弱的举动怔住,他可是堂堂太子,这里可是齐国。
软垫席地,女娘自是席地而坐,见他似要俯身迁就自己的姿势,赵若薇急忙起身。
美眸望着一直看着她的姜衍,柔夷下意识递给身旁的女卫,由着女卫将自己扶起来。
姜衍弯下的脊背,随着女娘的动作,缓缓直起,温和的眼像是满院的竹香,虽未强迫,却紧紧萦绕在她身边。
“妾只区区妇人,哪能让齐国太子侍茶你你”
女娘忽然觉着哪里不对劲,娇躯几欲后退,美眸望着他,被惊得说不出话。
姜衍手握瓷盏,那双美得阴柔的丹凤眼,从始至终都在望着女娘,不曾移过。
他低语道:“衍留质夏国时,多遇刁难轻视,甚有动手之流,幸得娘子垂爱,出手解围”
“娘子可还记得?”
女娘现下六神无主,美眸睁圆有些震惊望着他,嫣红唇瓣微启。
她偏过娇腼,带着慌乱的嗓音柔软,“太子不必挂心,这些都是小事,妾也并未放在心上,若太子当真要报答,就请递来路引,放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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