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顾听到她说:“父亲此法甚妙,不知仪典选在哪一日?”
连轻:“她居然同意了?”
没人回答他,只有左蹊回答了左如今的问题:“明日。”
左如今手中的筷子慢慢放下,“今日天色已晚,女儿所存药草不多,明日赐药怕是太过仓促。”
“这有何难?知义啊。”
树后的方知义一闪身便到了左蹊身侧,“城主有何吩咐?”
“你带上人,把城中所有的药铺都跑一遍,只要是……”
他略迟疑,左如今立刻提醒:“寒地草。”
左蹊:“只要是寒地草,都带回来,天亮之前,送到青岩台。”
“属下领命。”
方知义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左蹊看向左如今:“今儿,为父知道你最近辛苦,明日,等明日发完了药草,准你休沐三日。”
“为百姓安乐,女儿不敢言辛苦。”
“还是我的今儿深明大义,”左蹊站起身,“明日仪典,你做好准备,为父也要早些回去休息了。”
“恭送父亲。”
送走了左蹊,左如今回身看着屋中那尊石鼎。在她身后,是满院回光返照似的春色。
她就静静站在那儿,许久未动。
直到静夜里已经听不到左蹊的车马声,方循礼才走过来,“司使,城主把所有的寒地草都收走,你就只剩下抱着石鼎乖乖听话的份儿了,否则,连咱家中的病患都没有药吃。”
“城主之前选了玉佩没选星儿,闹得人尽皆知。眼下,他急需一件事挽回他做城主的威望,只不过,他的确太心急了。”
“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但眼下还是百姓的性命最紧要,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有用的法子,总不能因为我生气就半途而废了吧?”
连轻在旁边叹了口气,“的确要半途而废了,因为咱们要把灵气收回去了。”
连顾:“这灵气,暂且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