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笑了,“既然没区别,为何你不随意落子?而是要仔细琢磨每一颗棋子下在何处?”
左如今正把一枚棋子捏在指尖,一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诚实的露出一脸茫然。
左蹊继续道:“有时候,走好一步棋,就可攻城略地,甚至能盘活一整个局势。可归根结底,这棋子上不会写着亲疏远近,它只会告诉你,落在何处最有用……”
“女儿还是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左蹊略微正了正身子,“为父的意思是说,和你比起来,星儿更适合去披花谷。”
左如今下棋的手微微一顿,但并未出错,依旧稳稳的落在棋盘上。
左蹊笑了,“你看,这就是你的本事,你这样的心性,若是送去做姻亲交易,岂不大材小用?”
这次,左如今彻底听懂了。
因为她很有用,能冲锋陷阵,能稳住局势,能替左蹊做那些得罪人的糟烂事,可左临星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留在似风城毫无用处,倒不如送到披花谷换取灵草……
左蹊看着她愣愣的模样,继续道:“为父召你过来,就是想要你去办这件事,无论星儿是拒绝也好,哭闹也罢,五日之内,你必须把她平平安安的交到柳既安手里。”
他语气很沉,似乎暗藏着不舍,但左如今知道,这三年来,她每次押送岁贡去披花谷前,左蹊也会用同样的语气嘱咐她。
左临星和岁贡,不过都是盘活局势的棋子而已,用处大致相同,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无太大分别……
左如今突然有点晃神,忘了自己是如何接下这个差事,忘了最后有没有下完那盘棋,直到走出左蹊的书房,外面夜风打寒了她微微泛湿的后颈,她才总算醒过神来。
她缓了缓心神,走下台阶,却敏锐的捕捉到不远处的假山后有动静,似乎有人正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
左如今立刻警惕,无声靠近。
刀鞘探开草丛,却见假山后缩着一个小宫女。
那宫女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中间,瘦削的肩膀发着抖,显然是在哭。在她手边的地面上还放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碟点心,不过有几块已经掉在地上了。
听到有人来了,小宫女慌张的抬起头,露出一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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