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黑下来。
左如今没有回家。
宫里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全家上下只有方循礼猜到这其中的缘故。
但毕竟左培风还住在家里,方循礼不敢说什么,又实在急得坐不住,于是偷偷出门,去了方知义的家。但方知义不在。
方循礼越想越觉得不妙。
哪怕上次柳既安逃婚,左如今被关了雀格,宫里也是明确送出消息来的。
这次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左如今肯定出事儿了,事还不小。
他想起自己昨晚还叮嘱左如今千万不要胡来,现在看来,那混账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难不成跟城主吵起来了?直接下狱了?
天牢那边方循礼很熟,于是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又是塞钱又是套近乎,一通旁敲侧击过后,得到的回复是:开什么玩笑?司使大人怎么可能下狱呢?
看来,的确不在天牢……
那还能在哪儿?
总不能是直接砍了填井吧?
他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后背发凉,索性也不回家了,一人一马就守在宫城外耗着,非要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此时的司使府后院,连顾还在屋中翻书,左培风照例和他一起。
只不过连顾是帮左如今翻找关于缠心蛊的线索,而左培风翻着翻着,就自己看上瘾了。
这位小少主倒是十分勤勉好学,与连顾接触几次后,他发现连顾除了对人情世故有些迟钝,其余无论天文地理都颇为精通,比那些教他的名师大儒还要厉害。于是便日日赖在他屋中。
连顾的性子,自然不会拒绝,二人这样相处下来,倒也十分融洽。
连顾看了一会儿,觉得光线有些暗,于是伸手去挪烛台。那烛火却“突突”跳了两下,紧接着从火苗上方散出一缕浅浅的白烟来。
连顾侧头看了看左培风,那小少主还专注的看着书,显然什么都没察觉。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中书倒扣在桌上,对左培风道:“小公子,我目力有些沉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左培风“哦”了一声,起身整整衣服,“那先生早点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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