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不敢回家。”
“笑话,我会怕她?”
“不然呢?你堂堂披花谷少君,为何只会行一些深夜偷入民宅的勾当?”
“哎你这个人!咱们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为你好。你跟我一样,名门正派,从小被长辈护着长大的。那小司使是个野生野长的,她昨天姓余,今天就姓左了,这种人在戏文里叫三姓家奴,你懂不懂啊?”
“你自诩名门正派,倒是用出身衡量别人的贵贱?”
“出身是不分贵贱,但这玩意儿会刻在骨子里的,你们不可能是一路人……”柳既安继续喋喋不休。
连顾停下来看着他,“在你这位名门正派的骨子里,万千百姓的安危不过是一场可以用来押宝的赌局,反而有人舍一己之身救百姓于水火,倒让你觉得扎眼了,是吗?柳既安,我可算明白你为什么怕她了,因为你见到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卑劣。”
柳既安的脸色也变了,“连顾你别不识好歹啊!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她那种人,谁沾谁倒霉。”
连顾被他吵得头疼,“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柳既安耸耸肩,抬腿朝与连顾相反的方向走,“反正那小娘们儿活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你就躲起来哭吧……”
连顾的脚步猛地转回头来,“你说什么?”
柳既安继续往前走,好像没听见连顾的声音。冷不防一只手揪住他,强行把他拦下,“你说她活不了几天,什么意思?”
柳既安笑了,“哟,这么紧张呢?没事儿,我逗你的。”
连顾看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柳既安被他盯得发毛,“哎呀,就前两天,我看见有人大半夜进了她的书房。”
“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但是看着怪模怪样的,应该不是她家的下人。”
“那人做了什么?”
柳既安翻了个白眼,“这得怪你封了我的修为啊,我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陌生人大半夜偷偷潜进去,总不可能是为了给她打扫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