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抹眼泪,小棉眼圈也红红的,嘤嘤的问:“姑娘,你疼不疼啊?”
院外起了一阵纷乱,听着动静,是余小五回来了,正在和方循礼吵着什么。
屋里屋外就剩下慕姨一个人还算冷静,“没伤到筋骨,就是肉烂了,忍着点啊,给你上药。”
左如今没出声,娴熟的咬住了被角,然后闭上眼,无声承受着背后的痛楚。
她实在过于平静,平静的似乎理所当然,好像只要她足够习惯,就会把疼痛当作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
可惜她的身体由不得她自欺欺人,汗水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滑下去……
连顾的掌心被一滴汗水打湿。
坐在他对面的闻丘睁开了眼,浅淡的瞳孔里隐约有些担忧。洗髓才开始不到一个时辰,连顾的汗水就已经开始往下滴了,看来这三天必然又是不好过。
他当然知道,一旦放手让连顾去了,这杂念是挡也挡不住的。可是连顾总能给他更多“惊喜”,每次都比他预料的严重。
闻丘甚至有点想反悔:要不把这小子关回崖顶得了,以他的脾气,就算让他回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自己把人家姑娘送的果子都吃了,反悔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他抖抖衣袖,对着连顾无声的放狠话:就惯着你这一次啊,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连顾当然不知道闻丘一个人在对面忙得不亦乐乎,他光是承受洗髓的苦就已经耗光了心力,默默闭着眼。
闻丘点点头。你不说话就算你答应了,下次必须干干净净的回来。
密室里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再一次传出“嘀嗒”一声。
那水滴窝在连顾手心里,全然不知身边这人的境遇,只是安闲的匍匐着,和遥远的另一处宅院中的夜色一起,静默的陪伴着两个痛苦却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