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新来了一个武师父。年纪不大,沉默寡言。
方掌院说,那是他的江湖小友,余寒。
接下来的几年,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她顺利进入云阶,正式成了他的徒弟。虽然他已经改姓余,虽然他取名字的水平依然烂得令人发指,她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只是,那时的一切好像比一场梦散得还要快。
余寒的功夫还是过于好了,没过几年便被左蹊看重,想让他进宫做个护卫。余寒以生性散漫为由推脱,却也不好全然拂了城主的面子。到最后,还是方昭出了个折中的法子:若是城主出城去往危险之处,便让余寒随行保护;若是城主人在城中,余寒就还在无定堂。
又几年后,余小四离开了云阶,成为小公主左临星的护卫。余寒便开始有意无意对她提起,既然她已经离开无定堂,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做这个武师父,他还是想要离开,归隐江湖。
她舍不得,总是连哄带骗的求他再多留些时日。好像只要他还在这城中,她就算有个家。
每次说到最后,余寒就会笑,“我卖给你了?”
她嬉皮笑脸,“行啊,我赚的钱都拿来孝敬师父,买您到一百岁!”
她没有等到师父一百岁。
余寒再一次护送左蹊出城的时候,回来的就只有烧得支离破碎的骸骨……
左蹊说,他们遇到了一个身带灵族流火的妖兽,余寒为了保护城主,被卷进火中,丢了性命。
她不愿信,又偷偷问了许多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包括方知义,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方知义说,那场火烧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熄灭,火焰褪去,便只剩下一副尸骨了。
她在余寒的灵前跪了三天三夜,悔得抽肿了自己的脸。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妖兽之过,却还是忍不住恨自己,若不是她苦苦不愿师父离开,他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悔恨无用,但来势汹汹,谅她心坚如铁,也遭不住肝肠寸断。
她大病了一场,病榻上听闻蚀月族对边境的侵扰愈发狂妄,次日便从病床上爬起来,向城主请命,提枪上了战场。
再后来,她成了九重司使,又成了城主义女,连他那个假姓“余”都与她越来越远,甚至连余小五都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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