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厅,踩着薄雪去了祠堂。
远远地便看到墨钰直着身子跪在祠堂之中,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澄停下脚步看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观书侍立在身侧,“公子,奴知道您心疼少公子,可是这次……”
剩下的话,观书没敢明说出来,直接囫囵咽了下去。
墨澄伸手接了两片落雪,“阿钰还是太单纯了,这世间人心,横看成岭侧看成峰,那二殿下……根本就不是个好的。”
观书四下看了看,将声音放轻了些,“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私自议论皇女,传出去怕是……
“我心中有数。”
观书点了点头,“待公子再劝劝少公子,也就好了。”
墨澄的眸子里难得染了两分迷茫,“或许吧。”
雪渐渐落得密了些,就连墨澄方才走过的青石路上都很快又铺了薄薄的一层,许是穿得单薄,跪在祠堂正中的墨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澄走过来,“阿钰。”
墨钰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墨澄,“兄长。”
“你啊,就挂念着二皇女吧,刚刚要是殿下怪罪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墨澄说着,伸手扶着墨钰起来。
墨钰缓了缓,借着墨澄的力道起身。
想来是兄长已经劝过母亲了,不然兄长也不可能来这里。
只是跪得久,由染了寒气,起身的时候险些站不稳,好在有墨澄扶着才没又跪下去。
墨澄揽着墨钰,“还好吗?”
墨钰点了点头,“勉强还能站着。”
“那去兄长院子吧,给你上些药,再给你看一些东西。”
总不能一直让阿钰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