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一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好在凌韵没有凌音那么多话,连忙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凌韵干净利落的行了礼,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顺便把准备看乐子的凌音也薅了出去。
书房内重新静了下来。
靳璇抬手将书架上的卷轴取下来,在案上展开。
想到距离大婚不过数日,饶是靳璇那般克己复礼,也在深夜遵循了内心的想法,挥毫泼墨,绘就了那人的模样。
依稀记得无数次的宫宴上,也就只有墨钰不怎么怕她,有时候还会使些小性子“使唤”她。
那是她在宫里待着,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靳璇垂眸盯着画上那人的眉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初,母王靳翎镇守边关,圣上靳怀体恤臣子,特意把她接来宫里照料。
现在想想,此举哪里是什么圣上体恤?倒更像是……软禁了个人质。
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大抵都怕臣下功高震主,但是边关不能没有猛将,所以,圣上选择将靳璇困在了宫里。
如此一来,当初身为摄政王的靳翎,为了自己的女儿,不会,也不敢生出反心。
靳璇就这样一直在宫里成长到十五岁。
这期间不止一次她一个人在宫里转悠,可每次遇到年纪相仿的,总会有宫人赶在她前头开口,张口“大胆”,闭口“放肆”,久而久之,同龄人都怕她几分。
就连皇子皇女,在她面前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
也就只有墨钰不知天高地厚,说要和她做好朋友,还会从宫外偷偷给她带糖葫芦,甚至说长大后要嫁给她。
明明他们才见过不过数面。
靳璇回过神来,伸手轻轻触了一下画上那人的侧脸,将整根卷轴都扔到了炉火中。
很快,整幅画化为了灰烬。
这场赐婚背后……
又有什么呢?
靳璇随手拿了本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十五岁那年,边关告急,她被困在宫里,忧心忡忡,日夜祈祷母王能够凯旋。
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我军节节失利的消息。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