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子,“你先退下。”
待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时,老太君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这赐婚怕是没那么简单。”
靳璇一时间也沉默了。
“左右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不打紧。”
朝堂上的事儿,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父君久在内帷,这两年身子骨也不太利索了,还是少跟着忧心地好。
“璇儿,你知道为父的意思。”
靳翎这一支就靳璇这么一根独苗,当初靳翎在边关多年,落下不治之症,子嗣艰难。
好不容易才有了靳璇这么一个女儿。
前头倒是还有两个庶出的哥哥,不过都已经嫁了出去,这情分自然也就远了些。
现在府里着实是有些冷清,平日里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父君,您应当也猜出来了女儿的态度。”
涉及前朝,靳璇是一点儿不想让老太君再牵扯进去。
老太君闻言,盯着靳璇看了又看,半晌才开口,“咱们王府没多少人了,你是为父的主心骨。”
为父不想看你再有什么闪失。
“父君,女儿即将娶亲,日后,您就等着儿孙绕膝吧。”
靳璇面上带笑,竟然莫名的驱散了老太君心头的那抹愁绪,“璇儿这样子,倒是像极了你娘。”
一样的意气风发。
“母女一脉,自然是像的。”
老太君见靳璇打定主意不跟自己说赐婚背后的事儿,便也只能说说内宅的这些了,“为父看着,墨钰……不像是个安分的。”
“待他入了府,也该让人好好教教规矩,他总该知道,自己的妻主是谁。”
“防人之心不可无,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例子不胜枚举,本是同林之鸟的妻郎二人也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可万万仔细些,毕竟……他现在跟你不是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