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女帝听着,只觉得从头到脚酥麻了半边身子。
“还是玄儿有心,那朕便好好瞧瞧。”
白玄笑着应下,让人传了教坊司的倡侍来。
很快,身着纱裙的倡侍鱼贯而入,殿内香气袅袅,歌舞升平。
一舞毕,女帝拍手叫好,“好,不愧是贵君亲自编排的舞曲,果真是身姿优美,翩翩动人。”
“陛下喜欢,便是这曲子的荣幸了。”
白玄的语调七拐八拐,只怕比胭脂楼里那些哥儿也不逞多让,一旁端坐在凤位上的祁涟不由得皱了皱眉,但也只能顺着话头往下接,“臣下瞧着,美则美矣,却不似贵君当年风姿。”
白玄笑着起身行礼,只是眸子中的挑衅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君后还记着?”
“那是自然。”
祁涟同样带笑,端坐上首,举手投足之间进退得宜,做足了君后的排场。
白玄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两分,“陛下,您看君后记性多好,不愧是凤仪天下之人,臣下实在是佩服。”
女帝笑着将白玄递上来的酒接过来,“不必理他。”
祁涟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看女帝又要饮酒,还是温声劝着,“陛下,少饮些酒,对身体不好。”
女帝闻言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两分,瞥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
祁涟沉默片刻,点头应下,“是,臣下受教了。”
或许品阶低一些的官差及家眷并不曾听清这些,但仅仅就坐在几人下首的靳炅靳蓉几人却是听了个清楚。
靳蓉同样挑衅着看向一旁的靳炅,而靳炅看了靳炅一眼,也只是按下心头火气,并未当场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