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着弹这个了?”
墨钰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瞬才回神,“这个……不可以弹吗?”
他不会新婚第一天就犯了什么忌讳吧?
不过……也没听说过啊。
老太君看着因心生惶恐而重新行礼拜在面前的墨钰,“璇儿不在,你弹这首曲子给谁听?当真以为老身久居深宅,便什么都不知?”
“父君,钰儿只是在练琴,今日的琴谱刚好是《凤求凰》而已。”
墨钰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琴谱,“还望父君明鉴。”
“当真不是因为嫁过来心有不满,与那人隔了院墙,相思难耐才弹这首?”
立在老太君侧后方的琥珀听了,手中的帕子捏紧了些。
老太君这话……
说得多少难听了些。
特别是那“相思难耐”几字,正君昨日才刚刚嫁过来,论起来还是个没见识过什么的小儿,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字眼呢?
琥珀这样想着,抬眸看向墨钰,果不其然,墨钰头低得更深了些,“父君此言,钰儿实在惶恐,从前钰儿确实做过许多错事,但今日钰儿可以在此保证,钰儿对殿下绝无二心。”
老太君盯着墨钰看了一会,“哼……最好是这样。”
墨钰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就惹了靳璇不快,若是再怠慢了老太君,传到靳璇耳朵里,只怕更难重修于好了,
“别的会弹吗?”
正胡思乱想间,冷不丁听上首老太君再度开口,墨钰连忙应下,“会,父君想听什么?”
“老身听说,你似是因为《春江花月夜》而名动京城的吧?”
琥珀本就是个人精,又贴身伺候老太君多年,自然听出来了老太君的语气有所缓和,便上前两步将墨钰扶了起来。
墨钰顺势起身,又上前给老太君沏了杯茶,“是,父君想听这首?”
老太君一直看着墨钰,从净手赏具,烫杯温壶,到分壶奉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半分没有错处。
不愧是国公府那样的世家大族十多年教养出来的,确实是懂规矩识礼仪。
“你兄长的成名曲你可会谈?”
“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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