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傅凌砚眼里涌动着厌恶。
她伤心咬唇:“而且,我会曝光这件事,也是黎颂先对付我,她居然找人去公司污蔑我睡男人不给钱,我的名声都毁了!”
傅凌砚眯了眯眸,似乎是在动摇。
贺知雪忽然看到希望。
她迫不及待地上前:“傅先生,你也很讨厌黎颂的,对吧?她父亲先是故作好心资助你,又拿这份恩情胁迫你照顾黎颂,现在你想离婚都离不得,黎家实在是太过……”
“谁跟你说,我想离婚?”傅凌砚忽然质问。
贺知雪愣了下:“你……不想离婚?”
傅凌砚目光沉沉,像天空将亮不亮时的一抹冷风:“不想。”
“我不信!”
贺知雪忽然激动起来:“她大学时就开始追你,你一直都对她爱搭不理,当初被迫结婚,怎么会不想离婚!”
傅凌砚笑了。
他笑得不近人情,甚至带着某种嘲讽,像是在看一个自以为什么都懂的小丑:“我的心思,你没有资格揣度。”
“这样,”傅凌砚指尖一动,语气散漫,“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这件事处理成你的蓄意栽赃和报复,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故意把贴身的玉放进我车里,意图破坏我婚姻。”
贺知雪彻底呆愣,心惊肉跳。
她望着床上的男人,浑身冰凉。
这个男人长得锋利俊美,如天边的云高不可攀,做的事也不落尘埃不见血。
贺知雪第一次被傅凌砚吓到。
原来真正对付起人的傅凌砚,这样可怕。
她脸色惨白,狼狈逃跑。
很快纪云进来:“傅总,怎么样?”
傅凌砚神态自若:“解决了。”
他抬手按按太阳穴:“你去把医生找来。”
纪云愣了愣:“怎么了?”
“我有些撑不住。”
傅凌砚说得轻描淡写,下一秒忽然闭上眼睛,重重撞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