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力气。”
傅凌砚从容整理好领带,将黎颂抱下办公桌,勾勾她的下巴:“你会输得一败涂地。”
黎颂又被气到,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第一次我来找你,是为离婚。”
“第二次,是想尽快跟你离婚,按照你的要求装恩爱。”
“现在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傅凌砚,这次我不拿到离婚证,你在公司里就别想安生!”
办公室里陡然静默下来。
傅凌砚看了黎颂半晌,终于认真且重视起来。
他问:“你喜欢过我吗?”
黎颂怔然,掐紧掌心。
不只是喜欢过。
感情不可能瞬间消弭,哪怕是一个辛辣的吻,她也会面皮升温。
可……
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份在书房里发现的股份转让书,象征着傅凌砚对她的看法——一个交换利益而来的摆设。
就像她拿着绳子,打定主意要吊死在这棵树上时,树忽然掰断自己的枝桠,告诉她,她连上吊的资格都没有。
她也有她的自尊。
那天晚上,黎颂在书房坐了一夜。
协议书打印几十遍,撕碎又重新写。
最后还是决定离婚。
黎颂眨了眨眼:“比起不喜欢,我好像是没有力气喜欢你了,傅凌砚,其实我嫁给谁,都比嫁给你过得好。”
傅凌砚眸光微震。
“哪怕我去联姻,他们也会看在利益同共体的份上,尽职扮演一个好丈夫,你呢?”
黎颂本不想把这些伤口揭开。
可她压制不住心中的怨怼。
黎颂淡问:“傅凌砚,你有没有想过,这三百个晚上,你的妻子一直在等你回家?”
傅凌砚嗓子发涩,喉咙滚动了下。
他贪图的那盏灯光,原来真是为他而亮。
傅凌砚良久才开口:“如果我……”
黎颂眸光灰暗,打断他:“我不会再等你,一秒钟都不会。”
她将接吻时落下来的碎发拢至耳后,转身离开。
傅凌砚在原地静默良久,内心某个角落忽然开始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