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隐隐入云端,半山湖畔有棵树,漆木山躺在树杈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李相夷在湖面上练功。这是师徒俩多年养成的默契。
其实最早的时候,在下面练剑的是单孤刀和李相夷,后来单孤刀随芩婆搬去了南边山头,就剩下李相夷练剑陪师父喝酒了。
湖面上荡起的涟漪一圈套一圈,是李相夷踩着水在练习婆娑步。他身着雪白的劲装,身姿轻盈飘逸,像一只白色的飞鸟。
漆木山看了半天,扬声问道:“臭小子,为什么不拔剑?”
李相夷侧头微微一笑,凌空翻了一个身,抽出少师剑当即舞起他最得意的自创——相夷太剑。
漆木山仰头喝下一口酒,仔细看了一会儿,又纳闷道:“怎么回事?你那剑气怎么一阵强一阵弱的,是不是有心事?”
李相夷闻言收剑入鞘,踩着水回到岸边,闷闷地低头不语。
漆木山从树上跳了下来,躬身瞧着爱徒的表情,疑惑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今日的剑意怎么断断续续的,是不是还在想李莲花?”
李相夷摇摇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漆木山叹息一声,把酒葫芦塞给李相夷,然后夺了他手上的少师剑一跃腾空随意舞了几招,剑气所到之处收放自如,快如闪电的剑气横扫竖切竟然没有割掉一片树叶,没有带起一点灰尘。
李相夷双臂环抱,见怪不怪,淡然道:“老头儿,这个我早就会了!不就是将剑气锁于剑身之内,考验用剑之人对内力的把控,这一招还有个别称,叫不动、声、色。”
漆木山收招落地,把少师往李相夷面前一送,命令道:“去,再来一遍。”
李相夷接住少师剑,踟蹰片刻,终于决定道:“师父,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漆木山灌了自己一口酒,抹抹嘴问道:“说说看,你又想搞什么鬼?”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师父,我在不久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当时万圣道查出师兄不是他们要找的南胤主上,就想杀师兄灭口,师兄就是因此受的伤。我也是那时候,从封磬口中得知,我竟然才是他要找的人,而且我还有一个亲哥哥,他已经不在了。我,我是南胤人……”
漆木山惊讶万分百味杂陈的听完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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